情妾意”,他压低眉弓,沉声说:“江家二姑娘对瑾王无意,她与儿臣两心相许。父皇若是不信,召她来一问便知。”

皇上皱着眉头,脸上纹路也深深皱起,“两心相许?你之前和你母后,为了要不要选江家女为太子妃的事情争执过数回。你真以为这皇宫里有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?”

敖公公蹲在一旁捶腿,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。”

出去端茶的冯茶籽见风头不对,对舞姬耳语了几句。

舞姬扭着水蛇腰进来,蹲在皇上身旁,帮着敖公公一起捶腿,她嗲声嗲气地说:“皇上息怒,殿下只是一时糊涂了。”

皇上看了一眼舞姬。

他挥手对司洸道:“别再来烦朕,滚。”

司洸跪在原地,垂眸,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情绪。

他盯着地毯的云纹,燥火在胸口一簇接一簇地燃烧。

半晌,他双手攥紧拳头,再次磕头道:“父皇明察。儿臣真心实意爱慕江家二姑娘,求父皇成全。”

皇上踩着龙靴站起来,一脚踢在他的肩头,“朕让你滚,是想放你忤逆之罪一马,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!”

“皇上请息怒!”皇后冲进殿中,跪在司洸身前,挡住还要再踢的皇上。

司洸肩膀闷痛,他咬紧后槽牙,眸中暗色翻涌。

他的手腕被母后紧紧捏着,母后冰凉的夹套和她温凉的手掌死死拽着他。

皇后凤眸含泪,连连求情,也拉着司洸一起求情。

司洸漠然地咬着牙,随母后一起磕头。

前生,他做了十几年皇帝,除了江神聆早逝是他心里唯一的痛,其他事事顺心。

他早唯吾独尊惯了。

如今重生一遭,事事碰壁,谁都要与他为难,想求娶自己前生的妻子,也困难重重。

实在叫他憋火。

皇上坐回暖榻上,看皇后泪眼朦胧连连告罪,他怒火稍熄,“皇后,管好这孽子。”

“再这般胡闹,朕废了他。”

皇后第一次听皇上说要废了太子,脑内轰鸣,红唇哆嗦着:“臣妾定好好管教洸儿。他……他午宴时为皇上庆贺,多喝了几杯,酒后胡言乱语,这才冲撞了圣上。臣妾会好好罚他,让他日后再不敢胡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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